斯見微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臉,強迫她看向自己:
“你再講一遍啊,你剛剛說喜歡我,是不是?”
阮流蘇擡頭看着斯見微,好像想把他看個透徹。
以他的智商,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喜歡他?
他們落地倫敦的第二天,她帶着阿ay從泰晤士河一路走到牛津街,暴亂一度讓街道十分混亂。
阮流蘇在咖啡廳裡躲了很久,她沒聽過槍響,也沒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
從咖啡廳被疏散,她就看到斯見微逆行人群往裡沖,被警察攔下的他幾乎要失去理智,卻又在見到阮流蘇的那一瞬努力克制下自己的驚慌和失态,近乎謹小慎微地安撫她。
他懊惱自己的失态,但斯見微不知道的是,阮流蘇看見的仿佛是從天上來到人間的斯見微。
如果當時秦書淮不在,阮流蘇一定會沖上去抱住斯見微,告訴他:
“你是不是在為我擔心害怕?我從來沒見過你這樣,我真的好喜歡你。”
阮流蘇也以為那次以後,她和斯見微會變得越來越不一樣。
泰晤士河畔微涼的風吹過她和他的每一晚,比起年輕氣盛,對感情更加赤誠的似乎是身體。
他們時常溺斃于倫敦的聲色犬馬之中,遊走在一觸即發的情欲邊緣,至死方休。
斯見微有那麼多次機會可以拉住阮流蘇的手,卻又在一次次尖刻的言語中将她越推越遠。
未表達過的退讓情緒從來不會消亡,它們隻會被活埋,再以更加醜陋的方式湧現。
“我喜不喜歡你已經不重要了。”
阮流蘇不想再繼續之前的困境,她做不到無條件包容:
“我一定要終止我們的包養合約。”阮流蘇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