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圓圓的杏眼彎了彎,笑得真誠,搞得鐘慈又不忍心責怪阮流蘇為個男人傷神了。
燒還沒有完全退掉,酒吧老闆也給阮流蘇放了假。
她在昏暗中再次睡了過去,醒過來時又是一頓差不多的中餐。
還是斯見微送過來的。
阮流蘇的難過好像好了一點了,但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斯見微這個架勢,好像根本沒打算和徹底斷掉。
她更不想回到之前那樣的相處狀态。
阮流蘇打開手機,斯見微的消息還停留在“我找到中餐私廚了,你的合約結束了”那一條。
反倒是袁盈盈和秦書淮多問了他幾句身體怎麼樣。
阮流蘇狠了狠心,把飯盒收好,換下睡衣,打開門就看見在公寓門口抱着璨璨的斯見微,她說:
“謝謝你的照顧,我已經好了,以後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斯見微聽她沙啞的嗓音,蹙了蹙眉,接過飯盒:
“不用客氣。”
他低頭看着阮流蘇沒有絲毫光亮的眼睛,心突然狠狠疼了一下。
阮流蘇以前從來不會這麼看他。
斯見微想說些更狠的話,但看阮流蘇嘴唇臉色都是蒼白,他憋了回去,問:
“不是要搬走嗎?東西都不搬完?”
阮流蘇沒有讓步,态度更加堅決了一點:
“等我病好了就去。”
“好。”斯見微心裡就是有些氣撒不出來:
“你這兩年伺候我,挺爽的,記得把我送你的禮物也都帶走。”
他看着阮流蘇背後的小公寓,似乎帶着恩賜的笑容說:
“不過這房子太小,應該放不下吧?”
斯見微說完就住嘴了,他就這臭毛病,一不爽就管不住自己的刺,總想着要紮回去,讓别人跟着他一起不舒服,而最近他的不爽都來自于阮流蘇。
阮流蘇被他這麼一紮,果然就沒有剛才那麼好說話了。
因為呼吸不暢,她的胸口起伏得比往常要厲害一些:
“我不要你的東西,我還欠你的錢沒還,那些對我來說是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