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又說:“如果你沒空的話,我可以自己去,密碼沒有換吧?”
“别私闖民宅。”斯見微語氣沒什麼起伏:“我回倫敦告訴你。”
“可我有部分證件在你家。”阮流蘇語氣有些吞吐:“下周一有很多材料要提交,要證件才能提供。”
掃描件,複印件還不行,尤其是畢業季的提檔調檔,必須要真實證件。
“斯見微,我保證不會動你東西的,我隻拿一下護照,還有本科雙證。”阮流蘇好聲好氣,又放低了一些姿态。
斯見微笑了聲:“我今晚九點到。”
“好的,那我明早十點去找你。”
斯見微狗得很,說了個這麼晚的時間。
阮流蘇不接招,她才不會在晚上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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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這一周恢複的不錯,袁盈盈帶着上次來給她看病的私人醫生又過來複查了一次。
除了身體有點弱,還有些咳嗽,醫生建議好好調養半個月,其他炎症基本都好的差不多了。
上周請假一天,這周阮流蘇照例跟鐘慈去酒吧打工,又帶了點自己做的鹵味給酒吧老闆表示歉意。
顧策今天沒和阮流蘇鐘慈一起去,他約了導師吃飯。
繼博士課題被連續斃掉三次,顧策還是放棄了自己的風骨,決定給這個難搞的國外老師送點禮。
鐘慈其實有些擔心顧策的精神狀态:
“除了阮教授,師兄在國内的第二個碩導對學生也很好,所以遇上這麼個勢力又貪财的導師也是倒了大黴了。”
本科畢業再想繼續深造做研究,選導師意味着一場豪賭,一個不恰當的選擇可能會讓學生的整個研究生生涯抱憾終身甚至葬送前途。
研究型博士在導師手下幹活的時間更長,被壓榨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妥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的變本加厲,這也是顧策一直不願意屈服的主要原因。
阮流蘇的導師是大三的時候阮建明就替她選好了,機械工程行業大拿,除了偶爾的組會,阮流蘇基本沒見過他。
實驗室裡将近二十名研究生,她的導師根本無法全權負責,阮流蘇的課題一直是博士的師兄師姐帶着做的,學生之間相對單純,遠沒顧策的實驗室這麼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