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中午斯見微還在應酬,晚上也有局,他推了晚上的事兒,說想喝酒,強行把秦書淮叫了回來,直接把車開到了酒吧。
照例是不露面,就在角落裡點了幾杯酒坐着。
這回斯見微之前坐過的位置多了個長頭發微胖的中年男人,笑眯眯地擺弄着桌上的老式唱片機,怡然自得。
舊銅色木質箱體上的紋路複古,還鑲嵌有祖母綠的琉璃,看起來很有格調。
斯見微坐了過去,把酒放在男人面前,和他閑聊:
“你這東西看起來有些年份了。”
他看男人在擺弄走線,又多問了句:
“是出什麼問題了嗎?”
男人也不客氣,放下手裡的工具,一邊喝酒,一邊回答斯見微:
“總有異響,黑膠滑到這個位置的時候。”
“我幫你看看。”斯見微的奶奶當年是歌星,斯公館裡有不少這些玩意兒。
他小時候調皮,拆着玩,又能原封不動得給裝回去,玩多了,研究透了,久而久之就也喜歡收集了。
他家裡就有一台年份差不多的,是奶奶的遺物,斯知博拿來當寶貝,不讓他碰了。
現在看到這樣一台老古董,手又開始癢。
斯見微熟練地把線接好,男人把刻好的黑膠放上去調試。
兩個人擺弄了幾分鐘,男人眼睛一亮:
“神了,小夥子,你也是黑膠愛好者?”
“你品味不錯啊,唱片機是古董。”斯見微點頭,他仔細聽,對唱片裡的歌兒點評:“這張黑膠裡的歌兒也好聽,多少錢出?賣我?”
男人仰頭幹了斯見微請他的酒,笑得像個老頑童,神秘兮兮地說:
“這一套東西已經不是我的了,它有新的故事了。”
斯見微覺得有點意思,反正無聊,他又請這位看起來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喝了一杯酒,問:
“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