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說的地方有些敏感,阮流蘇剛睡醒,反應好半天才記起今晚發生了什麼。
“我脖子沒事。”她拒絕了斯見微的好心。
斯見微“嗯”了聲,收起醫藥箱。
“你的手沒事吧?”阮流蘇指了指斯見微的胳膊,專業醫生包紮的還是好看點,看起來已經好多了。
“還行吧。”斯見微看阮流蘇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那你一個人現在一個人待着換藥應該沒問題的?”阮流蘇看了眼窗外和牆上的鐘表:
“天亮了,我該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手受傷了,我坐公共交通就能走。”
斯見微不想讓她走,站在沙發邊說:
“醫生說每隔四小時要換次紗布,我身邊不能沒有人。”
阮流蘇不上當:
“你會包紮的,處理傷口的時候我都看見了。”
斯見微挑挑眉,怎麼遇到這種事兒她就聰明起來了:
“那璨璨的探視權我總有吧?”
他還在找借口,阮流蘇不是不明白,但他們都快回國了,在倫敦糾纏也就這短短一個半月:
“可以的,璨璨很想你。”
斯見微不說話,還是靜靜地看着阮流蘇,好像在醞釀着什麼。
等阮流蘇走到大門門口,斯見微突然開口叫了她一聲:
“阮流蘇。”
“嗯?”
“我跟你一起進智源科技工作怎麼樣?我們一樣的,一樣的工作,一樣的年薪”斯見微心裡突然有些忐忑,他停頓幾秒,還是問了出來:
“換種身份,跟我重新開始,好嗎?”
他們以包養的合同為束縛,一起生活了兩年。
斯見微從十六七歲從斯家搬出來後,就一直是獨自生活,起初家裡有另一個人時,他并不是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