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
斯見微不說話,拆了消炎藥,拿着水吞了兩粒,然後和自己的藥放到一起,裝進阮流蘇的醫藥箱裡。
“這套對我沒用。”阮流蘇指的是他的苦肉計:“你手能不能用跟我沒關系,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了。”
她把醫藥箱裡斯見微的藥倒了出來,收拾好遞給他:
“你出去。”
阮流蘇最煩斯見微一次又一次利用她的心軟騙她,他早就洞悉了這點。
每次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拿捏。
胸有成竹。
斯見微站了起來,手裡拿着藥,他不想走。
“讓你走你聽不見嗎?”
阮流蘇打開門,伸手指着門外,見斯見微還是不動,她走過去推他。
快一米九的男人,阮流蘇推一步,他就挪一步,眼睛紅紅的,唇色又一直發白。
手臂上化膿的傷口讓他有一點低燒。
傷口是他自己弄得,怕不夠逼真,愈合太快,他一天用水沖洗弄好幾次。
斯見微被推到門口,沉默着低頭看阮流蘇。
他一向伶牙俐齒,這樣委屈的任人擺動的模樣從來沒有過。
阮流蘇要關門,他就用手撐着門,璨璨也感覺到什麼,蹿過來在門縫裡看着僵持住的兩個人。
房間很靜,過了很久,阮流蘇隻聽見斯見微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
“我知道錯了,這次是真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