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接過書,白色封皮的《病隙碎筆》,他突然緘默,皺眉看着顧策。
“這本是當年剛入學時阮教授送我的,我已經從icl退學,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這本書,我覺得還是小阮保存更為合适。”
顧策站在陽光裡,臉色是常見的溫柔,他聲音朗潤:
“書裡有封信,阮教授生前寫的,看你們怎麼處理比較好,我就不多事了。”
斯見微将書翻開,裡面果然有一封對折起來的手寫信件。
斯見微看人很準,一開始和阮流蘇在一起,顧策的反應就很不對勁。
顧策連對陌生人都懷揣着絕對的善意,隻有對他态度有些冷。
他一直以為顧策是暗戀阮流蘇,才會這樣。
“好的,謝謝。”斯見微點頭應下。
顧策上車坐到副駕駛,朝斯見微揮了揮手,沒有說話,但神情略有哀傷。
駕駛座上的男人解了安全帶,側身過去親吻他的額頭。
車窗打上來,斯見微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但看口型,他叫顧策:“honey”
顧策在搞什麼?
怎麼跟男人接吻啊?
斯見微放下心來。
轉眼又有點别扭,倒不是歧視gay,單純地因為自己給顧策洗過外套覺得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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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起床的時候,斯見微已經在樓下做飯了。
雖然他做的不太好吃,但至少在過程中明白做一頓簡簡單單的三菜一湯到底有多難,光是親力親為地買菜,備菜,制作,洗涮都要花上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