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去洗手間将手洗淨,然後又把一次性毛巾打濕,給阮流蘇擦嘴。
他擦拭的動作很輕,看着她吟在眼眶裡的淚,心微微刺痛。
直到秦書淮他們敲門,詢問:
“工人四點下班兒,還繼續嗎?”
這場本該是盛大的,值得紀念的告白儀式,卻在兩個人冷着臉從房間裡出來時,悄無聲息地結束。
斯見微小聲對門外的朋友說了一句:
“辛苦大家了,散了吧。”
他面色陰沉,身後的阮流蘇更是一臉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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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風景依舊很美。
不知道是不是欣賞的人心态發生變化,阮流蘇隻覺得一路上的顔色都格外刺眼。
車上還帶着其他朋友,但大家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空氣過分凝滞。
阮流蘇不是任性的女孩,八成是出了什麼不能調節的事兒了。
秦書淮替斯見微擋了剩下的爛攤子。
到機場的時候,斯見微接了個電話,是路聿青打來的。
路聿青和阮流蘇打完電話,到了公司,憑着一點僅有的不算太好的第六感還是給斯見微回了個電話。
他提到早上和阮流蘇的通話内容,語氣是罕見的客氣:
“阮流蘇還不知道阮教授和山海雲的事情嗎?”
斯見微心裡咯噔一下:“暫時還不清楚,我還沒說。”
“我已經說了。”路聿青好奇問:“你們倆不是談戀愛嗎?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你沒告訴她?”
斯見微突然覺得一陣火兒往腦袋上湧,被戳到肺管子了,氣得講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