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還因為剛才阮流蘇的話而難過:
“隻要你承認,你剛剛說的話都是假的,我們就不算結束。”
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斯見微還在發小孩子脾氣。
他用一種最高傲的姿态挽留,卻不知道在剛剛阮流蘇最崩潰的時候給她一個擁抱:
“我昨天帶你去曼城,去那個鮮花莊園,就是為了跟你說聲,我——”
“你不要說了!”阮流蘇知道後面三個字,但她不想聽,曾經她無比期待的那句話,現在她多聽一個字都覺得惡心:
“我根本不想知道。”
阮流蘇覺得好累,她好像永遠和他解釋不明白:
“斯見微,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糟糕?”
斯見微也永遠學不會在正确的時機認錯,他自認為的服軟永遠都帶着對别人自尊的踐踏。
阮流蘇心裡的溫柔,耐心都被他那身帶刺的傲骨一點點消磨幹淨。
她變成了和斯見微一樣尖銳的人:
“我承認我喜歡你很多年,我願意跟你好,就算失望了,也能輕而易舉被你哄回去,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的分歧隻是性格問題。你在為我改,我能看見,我也在等你成熟。”
阮流蘇現在才明白,她的感情就是在這麼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一點一點消磨殆盡。
即便這樣,她還是舍不得。
她曾一遍又一遍徘徊在走與不走之間,而斯見微現在的所作所為徹底推了她一把:
“你一直在騙我,瞞着我,是因為輕視我嗎?還是自信你能解決好我的事情?”
“我不要你施舍來的感情,并且我發現你似乎沒有正常的共情能力。”
“我真的想問問,是不是在你的世界裡,霸占,搶奪,侵略,這樣強硬的手段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