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氣現在可沒以前那麼好,由不得斯見微再像以前那麼對她頤指氣使管天管地:
“過兩天盈盈婚禮,很多我們以前共同的校友,我也不想人家看見我們吵來吵去,沒完沒了地針鋒相對。在人家婚禮上鬧起來挺幼稚挺尴尬的。”
阮流蘇擡頭看着斯見微,激動起來,她說起話眼睛還是有點兒紅:
“我本來是想我們在陌生人面前可以不用這麼劍拔弩張,但現在看沒那個必要了,愛配合不配合,你這人一點兒沒變,隻會仗着别人的忍讓得寸進尺。”
阮流蘇說完根本不給斯見微還嘴的時間,她拉着行李箱就往斯澗羽和秦殊絕的方向走。
這幾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阮流蘇對人的包容度越來越高。
對待斯見微這種人,說話就得跟他一樣,不能給什麼台階和好臉色。
出機場,她和顔悅色地擠給他一個笑,反而被他蹬鼻子上臉,差點退回以前的相處模式。
現在的阮流蘇盡可能地讓自己少受委屈,少消耗情緒,少退讓。
斯見微就在她身後跟着,有些胸悶。
他怎麼沒變了?
這要是以前,他高低拉着她就這身衣服辯個高低。
現在他能說什麼?
人不都說了,拿得起放得下,該沒得早就沒了。
該沒得,早就沒了。
斯見微開始氣短,那些故意吵架惹人的套路真在阮流蘇身上一點用也沒了。
四個人碰面,阮流蘇和斯澗羽也是很久沒見過,高興地打着招呼。
斯見微百無聊賴地在不遠處用腳磨着地闆,沒什麼表情。
直到斯澗羽過來,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也算是變相給阮流蘇出氣:
“是不是男人?三個箱子,丢下我就跑了?”
斯見微感覺被斯澗羽拍到的地方,又疼又麻,“嘶”了聲,看着阮流蘇陰陽怪氣地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