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兩個人住一起,斯見微盯着,她多少能多吃兩口,臉上,腰上還有點肉肉,現在尖下巴都出來了。
斯見微是真心疼。
之前行業風能展,路聿青還拍過阮流蘇的照片給他看。
一共三天的展會,她提前一天過去,爬高固定展牌,穿着高跟在展位一站站一天,接待客戶,端茶倒水的,晚上還要陪領導和業主喝酒吃飯,累得人都憔悴很多。
她要是當時聽他的話,直接進路聿青團隊下面,能受這樣得罪?
但學生出了社會就得工作嘛,人總是要成長改變的。
斯見微覺得自己挺矛盾的,希望阮流蘇磨練變好,又不希望她吃太多苦,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阮流蘇臉上有絲絲涼意和鹹鹹的味道,這和泰晤士的河風不同,少了些厚重感,多了煙火氣。
她知道斯見微跟在她後面,他可能還想找她說話。
阮流蘇沒搭理他。
斯見微遲早憋不住。
果然他就跟了一小會兒,進了另一棟樓,人少了,斯見微就跟上來了:
“你是不是去看璨璨?”
“是。”
“沒經過狗主人同意你能玩别人狗?”
“我不覺得把狗扔到别人家裡一寄養就是一兩個月的人,能配稱得上主人。”
阮流蘇一句話也不讓斯見微,他喜歡嗆,她就跟他對嗆。
她給過他一個笑臉的機會,隻會有機場那麼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