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領域,不會不丢人,阮流蘇身後還有新人唐聞洲,她得給唐聞洲抛磚引玉,又不能讓他難堪。
果然斯見微對唐聞洲的問題更加刁鑽:
“你本科曾經在數學系學習了兩年,到大三才轉的電氣工程,請問你對導緻電氣設備故障的因素概率有什麼看法?比如怎麼計算導緻變流器故障的因素對應概率是多少?出現在哪個标記位?有幾種維度?每種維度的超越概率又是多少?”
唐聞洲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針對了,第一天例會就被問這麼深入的問題,他本身也不弱,被斯見微壓得聲音有些虛,但很快調整回來:
“一種聲音可能對應多種異常,我需要足夠多的樣本來統計異常裡同一種類型缺陷的對應特征,當然造成這種異常的維度也有可能是有限定,多種或者一種維度都有可能,至于更加具體的,要建模和計算,這點我和蘇蘇觀點一樣,我們都需要補充聲紋相關知識,從聲紋和傳統機械兩個角度去分析。”
斯見微很快打斷唐聞洲:
“在公司就直呼姓名,或者叫阮工,蘇蘇叫得這麼親切,你們什麼關系啊?”
他表情帶着冷笑。
但旁人很少見他笑,斯見微又實在笑得太好看,在場的工程師們都以為斯見微是在調侃,有年輕男生早就想問了,順便接腔:
“對啊,你們什麼關系啊?”
旁邊還有膽子大得問:
“你們倆是在談戀愛嗎?我看中午就你倆吃飯,特别像情侶。”
唐聞洲笑着看阮流蘇,這話他不能回答,說什麼都是不給女孩面子,他隻能等阮流蘇說。
其他人不知道斯見微這笑得意思,阮流蘇知道。
他冷笑的時候眼神裡沒什麼暖意,現在這樣,純粹是在刁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