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閑聊了一會兒,斯見微把溫熱的葡萄汁拿出來,用紙巾擦掉水漬,自然而然往阮流蘇面前放了一瓶:
“還有誰要?”
“你倆和好了?”唐聞洲總覺得今天這氣氛不對,怪怪的。
斯見微輕哼一聲:“我早道過歉了,不用你們費功夫,我脾氣不行我自己解決,不耽誤工作。”
“蘇蘇,他怎麼道歉的?”唐聞洲在阮流蘇右邊坐着,問起來也方便。
初生牛犢不怕虎,他不像蘇黎和梁格這樣忌憚斯見微。
唐聞洲實在想象不出來,斯見微這張臭臉要怎麼道歉。
阮流蘇沖唐聞洲笑笑,對大家先舉杯:
“我們确實已經沒事了,讓大家操心了,一起先走一個吧。”
這舉杯架勢讓斯見微有點惱火。
他已經能猜到這三年多在明信風電,她是怎麼在飯局上遊刃有餘了。
成年人有些話題最開始是沒法打開的,必須要喝了酒,有幾分上頭的時候才能說。
蘇黎開開心心活躍氣氛,唐聞洲就着話題,有一句沒一句地找阮流蘇聊,阮流蘇一直拿後腦勺對着斯見微。
飯都快吃了一半了,酒局才剛剛開始。
蘇黎做的周到,出于阮流蘇可能喝不了白酒考慮,她在燒烤店裡叫了兩紮啤酒原漿,場上有兩位女士,大家小口小口,喝得斯文。
“這麼喝酒沒意思。”斯見微放下筷子,找服務員要了撲克牌:
“21點,會嗎?”
梁格點頭,他會,他這三年跟着斯見微跑過幾次業務,斯見微酒桌上的玩法少,但猛,梁格不得不學點。
蘇黎不會,阮流蘇搖頭。
“會一點。”唐聞洲隻喝了幾口原漿,臉已經有點紅了:
“這裡沒籌碼,賭注是什麼?”
他眼神時不時就往阮流蘇臉上看一眼,看得斯見微惱火。
“不玩錢,互抵個問題。”斯見微洗牌,讓梁格當荷官,他坐莊。
他給梁格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