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見微伸手要幫她喝掉。
阮流蘇立刻就打掉他的手,一口悶了白酒。
旁邊唐聞洲的分酒器裡還剩一點,倒了兩杯,全喝了。
連幹三杯白酒後,阮流蘇終于一字一句地回答:
“公主病很嚴重。”
明明是個大男人,卻嬌得不行。
什麼都要用最好的,水果要空運,蜂蜜要新鮮無添加,吃飯很挑,不好吃一口都吐掉。
嘗不了一點苦澀,咖啡得加兩顆糖漿,檸檬水要加三勺蜂蜜。
一點兒委屈都受不了,兇他兩句要麼就要頂嘴,要麼就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
“脾氣大,雙标,規矩多。”
要不是他天天在她耳朵邊提她的初戀男友,她早就不記得她的所謂的初戀叫什麼名字了,光提幾次就算了,不理他,他還要發脾氣,最讨人厭的就是摔手機。
真的很奇怪,他還讓她去幫忙追求過鐘慈呢,他那會兒還跟楊嘉糾纏不清呢,怎麼不找找自己的問題?
就知道給她定規矩,這也不能穿,那也不能幹,比她親媽定的門禁時間還要早一個小時!
“愛騙人,講話難聽,總愛亂管我的事。”
從一開始留學的時候就在诓她,那個時候她年紀小,家裡扛事兒的父親剛去世,很多事情她也拿不定主意,就這麼稀裡糊塗地着了斯見微的道兒了。
現在想想,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阮流蘇當然感激他當時拐彎抹角地出錢幫了自己,但處久了她也是真的受不了,他占有欲太強了,一旦阮流蘇偏離了他的想法,這人就很生氣,說話不講方式,還喜歡背後亂管,不顧及她的感受。
“不止這些。”混着喝醉得真快,真上頭啊。
阮流蘇隻覺得眼睛前面的人都在轉,她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大舌頭了:
“他還傲慢,很沒有禮貌。對我的狗也不好,每次都喂很多很多零食,都不讓它好好吃飯,在倫敦讀書第二年,他就經常把我一個人丢在家裡,問就是忙,在開會,有事一會兒說,半個多月就見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