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人不願跟我好了。”
這話如果放在三年前,斯見微高低要跟老頭吵幾句,說說他的強勢,不照顧别人的感受。
但現在,斯見微也會心疼老人了,他慢慢說服:
“她有自己的理想追求是好事,你看我奶奶,當年被你養在家裡,也不見得多開心。”
斯見微這個例子舉得斯知博心裡一堵,嗆人的話也沒說出來。
“工作又不是童話,其他我什麼都能幫,唯獨她要實現自我價值,我幫不了,工作和學習是立足之本,她必須得自己成長。”
斯見微大道理講完,眼神裡的光亮又瞬間熄滅。
他垂眸看着花圃裡盛開的牡丹,想起那年他買下整座鮮花莊園都沒能說出口的那句告白。
“況且,你也看到了。”斯見微聳聳肩,無奈地對斯知博說:
“她不喜歡我了。”
斯知博就看不上這些小情小愛,他冷哼了聲:
“你怎麼知道她不喜歡你了?不喜歡你剛才讓你抱?昨晚跟你回家?你腦子不好使吧?她親口承認了?”
斯見微這種連續怼人的說話習慣都是跟斯知博學的,并且他發現了,阮流蘇現在也會用這種方式回怼他了。
習慣真可怕,還會傳染。
斯見微垂着腦袋,像霜打的茄子。
他眼眶又要紅了,忍了半天才輕聲說:
“那是因為你們都沒見過,阮流蘇愛我的時候是什麼樣兒。”
那個時候的阮流蘇滿眼都是他,比世界上任何一個都對他好,根本就不是現在這樣。
斯知博一把年紀了,受不了矯情:
“你快别說了,我身體不好,我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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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蘇今天相得這個律師,是小姨江麗老同學的兒子。
出于禮貌,江麗把律師請回家吃了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