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報了個就近地址。
江麗在電梯裡看着斯見微,覺得他有點眼熟。
“小姨,我是研一那年來接阮流蘇去倫敦的那個同學。”
他這麼一說,江麗就想起來了,斯見微當年帶的燕窩,人參這種補品,後來有識貨的親戚看見,說那燕窩一百克就要八千多塊,老參也得好幾萬。
斯見微就來家裡那麼一次,那麼貴重的東西,她們想退都退不掉。
江麗當年就看這小子和自己外甥女關系不一般,兩個人站在一起别别扭扭的,一對視,眼神又黏黏膩膩,不過現在她也來不及細究他們倆到底有什麼事。
有男人幫忙,進出醫院,上下車方便很多。
斯見微連着輪椅搬江穎都沒什麼問題。
在車上斯見微就問過阮流蘇:
“有熟悉的醫生沒?還是挂急診?”
阮流蘇搖頭:“先得挂急診,讓醫生看看。”
斯見微打了個電話,把江穎現在的情況大概說了說,然後轉了把方向盤:
“我剛聯系了個醫生,說讓過去檢查,再做個腿部彩超,病例帶了沒?”
“我手機裡都有。”阮流蘇回答。
到醫院,斯見微把狗給江麗:
“小姨,這狗很聽話的,你先打車帶它回家,阮流蘇這兒我陪着她,您别擔心。”
斯見微交代完,又把江穎抱上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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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人來人往,聯系好的醫生提前到了,不用挂号,直接看診,驗血,拍片。
這醫院就是斯見微自己家的,打個招呼,一系列流程下來很快。
江穎做完腿部彩超就回病房準備輸液了。
她血管不好找,手上紮不好,隻能去腿上紮,看得阮流蘇轉過去擦眼淚。
這幾年江穎體檢一直顯示癌細胞沒有發展,但抗癌藥還是折磨人。
醫生從病房出來,對阮流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