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蘇看他裝扮忍不住笑出來。
“你笑什麼?”
斯見微伸手去捏她的臉頰。
阮流蘇偏頭躲開他的手,調侃他:
“每次見少爺都特别洋氣,連穿睡衣的時候也要講究款式,就沒見過你穿這麼接地氣的衣服。”
“不帥嗎?”斯見微輕哼一聲。
确實是不好看,他剛才照過鏡子,這黑色大鬥篷,比牛肝菌還難看。
“好看得。你要注意安全,知道嗎?”阮流蘇伸手試了試他帽檐下的繩子,抿了抿嘴,叮囑他:
“這裡系緊了,盡量不要長時間淋到頭發,不然要感冒的。”
“好。”
斯見微垂眸看了她一會兒,一雙深情眼像黑色玻璃珠,又亮又剔透。
他轉身往外走了沒兩步,被心底那股酸脹感拉扯,又解了抽繩,回頭喊了一聲:
“阮流蘇。”
“怎麼啦?”
阮流蘇以為斯見微有什麼事,三兩步跑回他面前,擡頭看着他。
她半濕的幾縷碎發黏在額頭上,白色褲腿也幾乎濕透,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眼底清淩淩的光如同晴朗夏夜的月亮,吸得人挪不開眼。
“讓我親一口。”
斯見微說完就捧着阮流蘇的臉,重重地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又飛快地松開。
臉紅之前,斯見微又把帽子帶了回去,一邊系着帽檐的抽繩,一邊往外跑。
厚重的雨簾裡,斯見微背影輕快。
簡直了。
他愛死阮流蘇這樣帶光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