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就原諒他吧。
阮流蘇想。
不是她心軟,是有斯見微這團火反複炙烤她的心,她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再去平和地接受另外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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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劉卓陽回來了一趟,端着盆拌米線,幾口就吃完了。
他就是回來補充體力的,說南邊的山體滑坡滾下來幾個石頭,砸進了幾戶人家裡,傷了人,害怕晚上會爆發泥石流,鎮上多餘的青年勞動力都被指派去其他山附近巡邏。
劉卓陽母親也準備去另一處住宿,看望大病初愈的劉卓陽奶奶。
“要不要幫忙?”
阮流蘇抓住劉卓陽詢問。
“不用,蘇蘇姐,你不熟悉路況,留在家裡保護好自己。”
劉卓陽說完急急忙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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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的時候,天色微暗,雨勢小了很多,但依然沒有人回來,阮流蘇總覺得心焦,坐在院子的屋檐下看雨等人。
隔壁院子裡,有人匆匆趕回來,在院子裡手忙腳亂地用方言說着什麼。
阮流蘇直覺有人出事。
打着傘過去問鄰居出了什麼事。
混亂中,不知道哪個人用普通話回答她:
“西邊草皮從山上滑掉一塊,埋了不少人家,聽說還有過去疏散救援的巡邏志願隊。”
阮流蘇心下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