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斯見微再被吹病,阮流蘇到黃毛尖風場的第二晚才去露營看日出。
睡袋把阮流蘇裹得隻剩一張小臉。
斯見微怕她晚上凍着,又裡外檢查了一遍。
“嘿嘿。”阮流蘇咧着嘴對他笑着說:“璨璨給我看你的手賬了,全都是給我寫的嗎?”
斯見微的手一頓,眉峰挑了挑,小聲罵了句:“這個小叛徒,我明明已經教了,讓它不用送了。”
“為什麼不用送?”
“人我都追到了,還送什麼?”
“那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打算給我看了?”
“也不是,我準備打持久戰呢,也沒料到你這麼好追啊。”
阮流蘇被裹得像條卡通毛毛蟲,嘴角往下一撇:
“斯見微,我生氣了。”
話剛說完,臉就被人捏住,下撇的嘴角也被捏成“o”型,斯見微俯身親了她一口:
“看在我寫了四年‘檢讨’的份兒上,原諒我呗。”
他把那一盒的手賬戲稱為檢讨。
好像也挺貼切的,阮流蘇立刻就不氣了,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吭哧笑了出來:
“你真讨厭。”
“我要是真那麼讨厭,你撅什麼嘴巴?”斯見微又親了她一口:“阮流蘇你就承認吧,你愛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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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的時候斯見微從車上又拿了條毯子環在兩人肩上。
阮流蘇看着遠處漸漸被染成金色的雲海,斯見微定定地看着她。
好一會兒,阮流蘇忽然扭過頭問他:
“斯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