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寫下來呢?剛這般一想,沈聞笙腦中就傳來一陣劇痛。
像是毒霧彌漫,短短一息之間,記憶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紗,模糊難辨。
除了師尊收徒,那話本後面講了什麼,她竟然想不起來了。
即便盡力回想,也隻能想起一些零碎的字眼。
妖王是誰?魔尊,又是誰?
見沈聞笙面露難色,說話吞吞吐吐,掌門更加坐實了自己心頭的猜想。
“笙兒啊,你師尊他,并非不喜你,他隻是”
“什麼?”
掌門的話拉回了沈聞笙的思緒,痛意轉瞬即逝,她眼底快速劃過一絲茫然,她想對掌門師伯說什麼來着?
“哎,你師尊他隻是,他隻是有苦衷的。”
擡眼就聽見這句話,沈聞笙愣了一瞬,表情變得有些疑惑。
師尊有苦衷?什麼苦衷?
“弟子知曉了。”
但沈聞笙并未多問,這并非她應關心的事,看着掌門小心翼翼地勸解,沈聞笙應答了一句。
面前的少女态度還是一如既往地恭敬,看不出絲毫難過,掌門歎了口氣,這般乖巧的弟子,怎麼就不能是他的。
“笙兒,若是受了什麼委屈,便回來吧。”
在沈聞笙離開之前,掌門還是沒忍住囑咐了一句,心裡想着下次見到清霄還是要提點幾分。
笙兒好歹也是他的親傳弟子,被自己的師尊這般對待,怎會不傷心。
“弟子不覺得委屈,請掌門師伯放心。”
這句話更是讓沈聞笙有些摸不着頭腦,她不曾覺得自己受了什麼委屈。
直到踏出殿門,回想起剛才掌門的話,沈聞笙才恍然大悟。
原來師尊是不喜她啊,難怪她總覺得師尊看向她時的目光格外冷些,原來不是錯覺。
沈聞笙邊走邊回想着這些年自己和應照溪的相處,莫非是自己哪裡禮數不周?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以往是她沒有機會孝敬師尊,往後定要更加尊師敬長才是。
至于掌門師伯所說的苦衷,沈聞笙沒有多想,師長私事,豈非她們小輩能随意過問的。
回到自己的院落,設下結界後,沈聞笙就開始了每日固定的打坐修煉。
當然,還是迫不及待打開了那本恒陽心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