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識到的下一瞬,狂跳的心髒就猛地停滞。
因為他想起,沈聞笙,修的是無情道。
像是猛地被冰尖刺破,花無恙心髒驟縮,泛點窒息之感。
讓他無比清楚地意識到,誰都可以,偏偏不能是沈聞笙。
她有她的道,而他,亦不能破了她的道。
心髒徹底甯靜了下來,甚至不需再念那清心咒。
但随即而來的,便是層層苦澀。
他不該如此。
棺椁之外,一切就緒,衆人敲鑼打鼓,朝山上走去。
明寶兒在前頭,騎着駿馬,而她前面,卻是一抱着靈位的青年。
喜喪相合,竟生出一種詭異的融洽之感。
玄晝跟在暗處,一路跟着隊伍走上山。
卻在到達了某一地點時,衆人停了下來。
像是怕看見什麼駭人的東西,一放下花轎和棺椁,就頭也不回地跑下了山。
隻剩明寶兒,翻身下馬,轉身躲進了花轎之中。
花轎内,沈聞笙正垂眸看着手上的羅盤,擡眼便看見了擠進來的明寶兒,眼神有一瞬間地詫異。
“小師妹,你怎沒同那些人一道下山?”
“我想同師姐在一處。”
明寶兒笑了笑,指尖捏上了腰間的玉佩,沒說她怕沈聞笙出事,所以賴着不走。
正說話間,沈聞笙手上的羅盤猛地轉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