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弟子遵命。”
不必生分?
沈聞笙一時也摸不準應照溪的意思,還是遵着禮制,先應了聲。
她幼時在戴聞玉的教導下能辨出大部分人的神情。
但應照溪,很明顯不屬于這大部分人。
話音落下,頭頂卻又沒了聲音,隻餘絲絲生寒之氣再度泛起。
這回沈聞笙倒是能辨出來,師尊似乎有些不虞。
因為那周身的寒煞之氣,多了些。
但她的回答并無不妥,師尊為何會突然不虞?
“你先出去吧。”
看着眼前過于闆正之人,應照溪也說不出自己瞬間的不虞從何而來。
明明沈聞笙應了下來,可就是因為這聲應答,過于恭敬,恭敬到他們之間像是隔着一道天塹。
喉頭微動,他收回目光,不再看沈聞笙。
“是,弟子告退。”
寒氣漸退,沈聞笙得了令,告退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與玄晝擦肩而過,對方瞥過來的目光明目張膽,這次,沈聞笙倒是腳步微頓。
因為她又想起了玄晝說的那句話。
她太弱了。
下山之後,她的劍法法訣都進步不少,心法卻也不能落下,她需得趕緊閉關,修煉心法了。
也不知來日可還有機會,再與玄晝一戰。
她知曉修煉之事不可心急,卻也不該連對方如此随意輕松的一掌都接不住。
“應照溪,你的徒弟倒是有些意思。”
即便過身狼狽,身家性命都握在對方手中,玄晝也嚣張不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