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麼是你來給靈植澆水啊?”
明寶兒想了想,這會兒才覺得有些奇怪。
這不是七寶的活兒嗎?
難不成燕衡在出雲峰也被人欺負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明寶兒唰一下站起身,沖到了燕衡面前。
“燕衡,你該不會又被人給欺負了吧?”
垂眸擺弄着手裡器具的少年卻并未出聲,他目光暗自打量過庭院。
除了宗門規定用于美化的靈植,沈聞笙院中幾乎再無旁的什麼了。
倒是有一大片空地,地上有不少劃痕,那是劍痕。
瞥見那劃痕時,燕衡的動作微頓,他想起了那日擂台之上,極盡鋒利的少女。
她的劍法和她的人有些不一樣,并不溫和,反而讓人覺得驚心動魄。
也格外,引人注目,他聽說過沈聞笙很強,似乎整個宗門除了楚鶴鳴,無人再是她的對手。
他卻并未直觀感受過,直至上一次的擂台,他才知曉,他們口中的強,究竟是何模樣。
透過那道道劍痕,他仿佛看見了那個身姿輕盈矯健的少女翻手練劍的模樣。
心頭微動,彼時才發覺,自己竟然連那日那人執劍時,眼睫垂下的弧度,都記得一清二楚。
直到手中的器具猛地被人奪下,他才回過神,眼前明寶兒的臉逐漸清晰。
“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帶你去找他們理論。”
見燕衡不說話,明寶兒當真以為人又受了欺淩,滿臉憤慨便要拽着人去找人。
“沒有,我沒有被欺淩。”
才反應過來明寶兒問了他什麼,燕衡皺了皺眉,将器具從明寶兒手中又奪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