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言謝。”
應照溪走到人跟前,目光落在了沈聞笙毫無醉意的眉間,低聲應了一句。
“隻是還請師妹,日後少飲酒。”
又想起了沈聞笙臉上绯色氤氲,靠在旁人肩側的模樣。
應照溪指尖輕顫,片刻後挪開眼,又補上了一句。
“趙師兄說的是,受教了。”
沈聞笙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這一次是她疏忽了。
“嗯。”
見沈聞笙應答,心底自撞見那場景而升起的不适,消散了不少。
他是她的師尊,自然該在此規勸她。
應照溪回屋後,沈聞笙卻并未着急跟着進去。
她走向了角落,停在了那幾人消失的地方。
她出來的晚了一步,本想叫趙業手下留情,留個活口問詢一二,但趙業已經将人滅口。
不過倒是叫她看見旁的,那人擡眼之際,看向趙業時,那恐懼下,還有浮于表面,了然之中透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看起來更像是,知曉自己面對的是誰一般。
魔族之人,認識趙業?
沈聞笙眉心微蹙,趙業所用術法,雖并非宗門術法,但确是上清道術法無疑,她曾見旁的散修習過。
人也是掌門師伯親自引薦,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莫非就是因着這人曾與魔族打過交道,這次,掌門師伯才叫人一同前來。
沈聞笙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進了内室的人,思忖片刻後,擡腳走了進去。
又思索起了旁的事,驟然遇襲,還是魔族之人,由不得她不多想。
她們不過剛到東陵皇宮一日,竟就有妖孽坐不住了。
想到醉酒之前,雲宸和雲嫣提起的國師,沈聞笙眉眼閃過一抹沉思。
從未有人見過國師,隻有皇帝得見,看來這國師恐怕,大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