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沈聞笙還是一介農女。
“重農輕商,重文輕武,時以往複,沉疴必發。”
但剛這樣一想,面前少女的話,卻讓慕無君微微正色了起來。
他的确沒想到,沈聞笙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倒是同他所想,不謀而合。
難怪阿竹說,這女子若是男兒,必能高中狀元。
能否高中狀元慕無君尚不确定,但定非池中之物。
對上沈聞笙的眼睛,慕無君眼底卻又快速劃過一抹可惜。
“慕公子是朝中人?”
這是沈聞笙頭一回主動朝他詢問,慕無君微愣,竟覺得有些受寵若驚了起來。
“在下不過一介閑散之人。”
但他的身份,确不能叫外人知曉,畢竟不算是什麼好事。
聽完,沈聞笙便沉默着轉過了頭,像是随意一問,但慕無君說什麼,她并不在意。
轉而起身,走向了屋内。
卻又在起身的瞬間,袖口處飛快掉出了個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慕無君下意識低頭,看見了一塊兒木雕,是個小娃娃,落在了他腳邊。
沈聞笙頓住了腳,蹲身在地上摸索了起來,摸索的方向,卻與那木雕的位置相去甚遠。
慕無君俯身,将那木雕拾了起來,放在手中擦了擦。
這木雕雕的十分精緻,栩栩如生,可見雕刻者是如何用心。
隻是這眉眼間模樣瞧着,有些像沈聞笙。
這叫慕無君捏着木雕的手指微緊,他想起了那個站在沈聞笙跟前,笑的羞澀的少年。
他聽見了,那幫婦人說,他是給沈聞笙送木雕的。
便是不用多猜,就知道,應當是手裡這塊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