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信,慕無君又接着道,阿竹也算是沒叫他失望。
雖有他暗中扶持,但這人的确也是個好苗子,可堪大用。
垂眸沉思了片刻,慕無君又擡眼,看向面前的人。
“多謝世子告知,兄長一切安好,勞煩世子費心了。”
常人在軍中,即便再如何能力出衆,也難以短時間内晉升的如此之快。
沈聞笙清楚,這應當,都是慕無君的安排。
當真隻是因為救命之恩嗎?沈聞笙蹙眉,心中有些猶疑。
若非必要,她不覺得,兄長适合牽扯進朝堂紛争之中。
“前些日子,太子布施厭勝之術,陛下震怒,欲廢太子,阿笙以為,此局何解?”
沈聞笙話落,面前的人又接着問了一句。
對于朝堂之事如此不避諱,仿佛并未意識到沈聞笙的身份,并不适合與他探讨這些。
但周圍的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已經習慣了。
反正世子也不是第一次與姑娘說這些了,每次來,都是沒話找話,将朝堂之事翻來覆去說個遍。
他們都是慕無君的人,自然也不會将此事往外說。
太子?當今太子乃先皇後所生,皇帝向來寵愛有加,因厭勝之術廢太子,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
況且,慕無君,不就是太子的人嗎?
便是慕無君自己從未說過,沈聞笙自他的言語之中,也能聽得出來。
太子被廢,按理說慕無君應當是着急的,但她耳中,慕無君似乎并不急。
的确不急,這廢太子,恐怕有些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