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想起了戴夫人同他們講過師姐小時候的事。
戴夫人說,師姐小時候膽子很大,那會兒才三四歲,被專吃小孩兒的妖魔擄到洞穴之中。
親眼看着那妖魔将其他小孩兒吃下,滿洞血腥,等沈家人到時,那妖魔剛要将師姐吃下。
幸好他們來得及時,救下了師姐和其他孩子。
這般慘烈的場景,孩子們被吓得驚厥,就連大人見了,也是不忍多看。
隻有師姐,不哭也不鬧,更不害怕。
甚至在那妖魔将死未死之際,上前抽出戴聞玉的佩劍,及時補了一劍。
明寶兒當時還覺得欽佩,原來師姐從小便這般厲害了。
但她注意到了當時戴夫人眼底一閃而逝的恐懼和難過,當時隻以為是她看錯了,并未多想。
現在想想,或許她沒有看錯,師姐眼底的漠然,的确叫人覺得有些害怕。
玄晝對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今日喝了幾杯酒,卻覺得有些不一樣了起來。
他扯了扯領口,看着下方貼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不知為何,又想起了上次在案桌旁,那珍珠似的耳垂和那截兒玉白的脖頸。
心下莫名又煩躁了起來,不知是不是喝了點兒酒,還有些燥熱。
他看了一眼沈聞笙,隻見人一動不動坐在原處。
這不看還好,一看就更煩了,心頭像貓抓一般,喉間多了幾分幹澀,隻能靠不斷飲酒來緩解。
紫姬一進殿就看見了沈聞笙,她接過侍從的酒,一邊替玄晝斟酒,一邊給下方正在跳舞的男人使了個眼色。
那是個身形纖細高挑的男人,長相漂亮,赤裸着上身,有着恰到好處的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