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垂眸的瞬間,注意到的,卻是沈聞笙腕部的紅痕。
是被他捏出來的,印在那玉白的皓腕上,顯得有些暧昧,但又有些叫他不舒服。
心髒有點點刺痛,玄晝再次拿起了那隻手,榻上的小幾上便憑空出現了一瓶藥膏。
那捏痕有些發腫,玄晝眼底不自覺閃過一抹心疼,沾點藥膏給人上藥。
但塗着塗着,他眼神越發暗沉了下來,或許藥膏要暈開一點兒才好。
他低頭,一邊這般想着,一邊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觸到那肌膚的瞬間。
絲絲淡香便不要命似的從那溫軟的肌膚之下鑽進他的鼻翼,綠眸微縮,浮現出點點迷戀和癡色。
玄晝将那藥膏推開,喉結上下滾動,克制住莫名出現的撕咬欲。
那推藥膏的唇,也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個個落下的輕吻,暧昧又色氣。
沈聞笙被綁着雙眼,看不見玄晝在做什麼,但也能明顯發覺到不對。
溫熱的氣息不斷打在她的手腕,在某一時刻,沈聞笙察覺到玄晝的禁锢似乎松了些。
趁着人毫無防備,沈聞笙猛地擡腳,精準無誤一腳就踹在了玄晝的胸口。
随後一把扯下眼紗,起身便朝外跑去。
猛地被一腳踹到地上,玄晝明顯還有些發懵,直到沈聞笙跑出殿門,他才回過神。
沈聞笙那一腳踹的極重,但沒有靈氣加持,對玄晝造不成任何傷害。
但那一腳,還是叫他的欲望如潮水般退去,看了一眼自己狼狽的下身,玄晝低聲罵了一句。
他自小就覺得自己與旁的魔族不同,畢竟他對肉體沒有絲毫欲望。
剛才他才發覺,是他錯了,他們魔終究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