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沒想到沈聞笙為了殺他，竟然連應照溪和自己的性命都不顧，玄晝的心碎了又碎。
看着落下的劍刃，他自嘲一笑，閉上了眼，心底的不甘瘋狂纏繞。
是他賤，但就算是死了，變成鬼，他也要纏着沈聞笙。
“什麼？師尊不能死！”
一道聲音猛地從沈聞笙腰間的玉牌傳出，是明寶兒。
此刻大殿内，一片混戰中，掌門将明寶兒拉到了身後護着。
他可是知曉了，明寶兒不但是清霄的仙根，身上還揣着魔心。
聽着玉牌那頭的聲音，聽見那句自刎謝罪，明寶兒急的不得了。
要是師姐真的間接害死了師尊，那可是大罪，她不要師姐死。
掌門揮退了一攻上來的魔族，也看向玉牌。
“笙兒，不能殺他。”
掌門也驚出一身冷汗，因為他知道，玄晝說的是真的。
要是應照溪死了，明寶兒體内禁锢魔心的封印可就不起作用了。
到時候魔心現世，玄啟破了封印，應照溪再死了，那一切可都來不及了。
聽見掌門的話，在劍尖刺入玄晝胸口的前一刻，沈聞笙就頓住了手。
“笙兒，快出來吧，他暫時不能殺。”
眼看着湧入的魔兵越來越多，掌門催促着。
聽見玉牌聲音的那一刻，玄晝就重新睜開了眼。
“若你今日不殺了我，我不會放過你。”
玄晝看着抵在胸口的劍尖，心尖的痛楚叫他喘不過氣，幾乎是哽咽着，擠着嗓子眼兒說出了這句話。
是他錯了，沈聞笙這樣沒有心的人，他一早就該把人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