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明日再來。”
沈聞笙也沒有推辭，看了一眼沒什麼動靜的應照溪，轉身就打算離開。
卻并未注意到，某一瞬間，那長發下看過來的視線。
【應照溪，她回來了。】
【不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差一點兒，你心愛的徒弟就要和别人成婚了。】
【若是入了魔，你早就能将她搶回來了。】
【不對，若是入了魔，玄晝根本就沒有機會帶走她。】
【是你沒用，才害她被抓走的，應照溪，這都是你的錯。】
耳旁是心魔不間斷地耳語，應照溪擡眼，隔着長發，卻也隻模糊看見那道修長的背影。
銀瞳底猩紅之色不斷閃過，被枷鎖牢牢鎖住的心口早就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口子。
維持着運轉法訣的手緊握着，巨大的痛楚不斷在腦海中敲擊。
對，是他沒用，才叫玄晝帶走了她。
都是他的錯，她是他的弟子，他本該好生保護她的。
所以他該怎麼辦？
血色逐漸覆過銀瞳，但此刻站在陣法外的楚鶴鳴，卻并未有所察覺。
他皺眉看着陣法内的人，輕歎了口氣，還是盤腿坐下，替應照溪護法。
【殺了玄晝，殺了她身邊所有圖謀不軌的人，把她藏起來，這樣，就再也沒人能傷害她了。】
心魔的聲線透着幾分引誘，隻差一點兒了，應照溪就能完全入魔。
不，他不能這麼做。
應照溪理智回籠了一瞬，沒有人能阻她的道，他也不行。
【你能這麼做，難道，你不想擁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