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垂下的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但擡眼的瞬間，又是一副謙卑恭順的模樣。
“若有空，與諸位師兄師姐一同練劍，是燕衡的榮幸。”
“真的嗎？那往後有空，燕師弟記得來尋我。”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那少女有些開心，笑着說了一句，才在衆人打趣的目光下，轉身離開。
燕衡靜靜看着人離開，對旁人的打趣似乎也并不放在心上。
朝幾人行了禮，才轉身離開。
“這燕師弟變化倒是大，尤其是那張臉，以前居然沒發現，燕師弟竟長得這般漂亮。”
“對啊，以往陰陰郁郁的，看着就叫人不舒服，現在倒是守禮了不少。”
“我聽說是沈師姐教的呢，難怪這燕衡身上總有些沈師姐的影子。”
将衆人的議論甩在身後，脫離衆人視線的瞬間，燕衡就冷下了臉。
隻是在看向虛空某一處時，笑了笑，随即眼底浮現出一抹苦惱。
看來師姐還是有些不信他呢，不過沒關系，誰叫他是師姐的小狗呢，師姐做什麼他都不會生氣的。
擡手将那虛空中的紙鶴捏在了手上，燕衡眼底浮現出絲絲狎昵之色。
是師姐的東西，好香啊，就像師姐一樣。
一邊這般想着，燕衡一邊看了看自己的手，反手一掌打折了自己的胳膊，又面無表情接了回去，才将紙鶴重新放回了虛空。
回來之前，他吸了幾個魔族的修為，這會兒修為已有乘魔境。
看來還得感謝他這正魔混血的雜種身子，連天道都分不清他究竟是魔修還是仙修，才遲遲沒有降下雷劫。
下一次破境，恐怕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不過沒關系，燕衡朝沈聞笙的住處走去，便是會被雷劫劈的灰飛煙滅，他也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隻要能留在沈聞笙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