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衡神色落寞，語氣也低落了下來。
“燕師弟不必這般想，醫峰的師兄弟姐妹為人都不錯，講求醫者仁心，絕不會這般想你。”
沈聞笙知曉以往燕衡過的不好，如今這樣也情有可原。
但還是要為醫峰正名，萱若師叔手下的弟子，都是良善之人，不會對自己患者心存偏見。
燕衡哽了哽，本想叫沈聞笙心疼心疼他，沒想到沈聞笙竟然為醫峰的人說起了話。
是因為瀾息嗎？
燕衡眼底浮現出一抹厭色，可是瀾息又不像他，能當師姐的小狗。
“燕師弟還是快去醫峰醫好胳膊吧，修煉的事，不急于一時。”
沈聞笙收起了劍，勸了一句。
“好，我聽師姐的話。”
燕衡沉默了片刻，蓦然露出一抹笑來，乖巧地朝沈聞笙點了點頭，行了禮才轉身朝門外走去。
卻又悄悄在院外看了許久，還是去了醫峰，畢竟，他要聽師姐的話啊。
第二日一早，沈聞笙就去了照雲院，替換楚鶴鳴。
一進内院，沈聞笙就見楚鶴鳴神色凝重，站在一旁看着陣法中的應照溪，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沈聞笙走到他身側，他才回過神。
“大師兄，是出什麼事了嗎？”
沈聞笙也順着楚鶴鳴的目光看了過去，卻并未發現應照溪有何異常之處。
“師尊境況并不好，昨夜功德鍊收緊了不少。”
沈聞笙一聽，臉色也變了變，這證明應照溪不但沒有好轉，反而入魔更嚴重了。
“掌門師伯可說過，若師尊入魔，該當如何？”
沈聞笙面色微冷，他們都很清楚，要是應照溪入魔，那不亞于下一個玄啟，沒有人能制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