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王府衆人的視線,齊齊落在了陳采薇身上。
謝老太妃也皺了皺眉,她曾經想把陳采薇許給謝淩熙,這孩子莫非一時想不開?
“那人可就多了。今日前來參加宴會的定國公府九小姐,傾心表兄已久,人盡皆知。再有那禮部侍郎家的千金、翰林院侍講學士的千金、大理寺左寺丞的千金,都曾參加去年王府選妃。”陳采薇如數家珍說出了一堆人選。
去年北王府給謝淩熙選妃,無數官員都往王府裡送了畫像,以圖抱上北王府這棵大樹。
隻不過謝淩熙一個也沒選中。
陳采薇留了一手。
萬一真查出來姜容是被人陷害,也要攪渾一池水,多一些可疑人選。
姜容淡淡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迎夏領着婢女小桃進來。
便是她将沈文淵引到客房,奉上加料的茶水。
“這婢女是你的人。”姜容道。
若說前廳桌上擺着的酒,客人也許有機會下手。但後院客房,可沒一個客人去過。
陳采薇看見小桃,臉色并沒有什麼變化。
但凡有人想查,必定會審小桃。所以,她當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小桃,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被誰收買?竟敢做出這種事!”陳采薇故作一臉不可置信,指着小桃憤怒質問。
小桃身子一顫,跪下磕頭道:“奴婢一時糊塗,收了銀錢。奴婢前日出去買胭脂的時候,遇見一個蒙臉的管事給了奴婢一大筆銀子”
“奴婢不知道是誰收買。奴婢奴婢甘願一死。”
她是陳家的家生婢,全家的性命,都在陳采薇手中。
一家死,不如她一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