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她一起下馬車的謝淩熙差點一個崴腳踩空春凳。
他家世子妃,是有一些陰陽怪氣在身上的。
“弟妹,你怎麼能對周大人如此無禮呢?難道你沒看見周大人這一身官服,怎麼能說出賣身這種失禮的話?”謝元聞責怪道。
姜容理直氣壯反問,“大哥此話可不妥,不知多少為民請命的好官,兩袖清風,生活清苦。當官的難道就不能窮到賣身葬父嗎?這仿佛在說周大人貪污不差錢。”
“老夫自然是兩袖清風,從不貪污。這是老夫的兒子,你可看清楚了!”周尚書又氣又不知道能怎麼反駁,隻能指着躺在擔架上裝昏迷的周宏陽道。
姜容打量了一下,歎息道,“年紀輕輕他就唉,白發人送黑發人,周大人您節哀。咱們鄉裡鄉親,該幫襯一把,迎夏,取一百兩銀子來,讓周大人把令公子厚葬了。原來是賣身葬兒抱歉我剛才聽錯了”
“我兒子也沒死!”周尚書氣的咬牙切齒,指着姜容手指直顫:
“你你這惡婦惡婦!”
姜容一臉無辜,“周大人,你怎麼口出惡言呢?我也是一番好意啊,雖然沒幫上什麼。下次一定。”
“你你你”周尚書眼冒金星,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捂着自己胸口臉憋的青紫。
謝淩熙看着身邊的小女子,眼底一閃而逝笑意。這小姑娘,可太會氣人了。
這次沒能幫你下葬兒子,下次一定?
周尚書沒被氣死,還算他身體康健。
謝元聞看着周尚書被氣的說不出話來,趕緊拉回正題道:
“二弟啊,周尚書來此,是為了你強搶民女,毆打周公子一事。你快給周公子賠禮道歉。”
謝元聞知道謝淩熙的性子是絕不會道歉的,隻會越發彰顯他跋扈之名,讓世人更加覺得他不配做王府繼承人。
還沒等謝淩熙開口,一道冷冽的女聲回絕:
“他不配我夫君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