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熱鬧鬧的青樓,此時卻格外安靜。
一身飛魚服的楚訣,帶着七八個兄弟,大大咧咧坐在大堂之中,喝酒。
他周圍的客人們,皆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隻剩舞女在高台上戰戰兢兢跳着。
“楚大人,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你怎麼又來了!”文士周構苦笑一聲。
楚訣笑眯眯道,“我來消遣啊。怎麼?你們青樓開門做生意,不歡迎我?”
“怎麼會呢”周構稍稍松了一口氣。
就聽見楚訣繼續說道,“将你們封了幾日,我心中過意不去。所以,為了表示補償,我決定,從今日起,每天都來給你們捧場。不論寒暑,風雨無阻。”
“就這一張桌子,本大人包了!”楚訣敲了敲面前的茶桌,望着周構笑容格外燦爛:
“你們春月閣記得給我留位置。我要是沒空來,也會讓我的兄弟來。咱們明心司沒别的,就人多!”
一衆校尉配合大笑。
“頭兒仗義!”“頭兒請客勾欄聽曲,那咱們必須來啊!”
周構一張笑臉變成苦瓜臉。
周圍的客人們,一聽說這話,許多人當場就走。并且決定,以後再也不來了。
在明心司的眼皮子底下,誰能快活的起來啊。
誰還敢揮金如土,那不是擺明了貪污嗎?
從春月閣出來的時候。
老鸨連一句歡迎再來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