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個文士的身影從人群中艱難擠了出來:
“諸位讓一讓!我是長公主府的幕僚。池公子,我家少爺昨日騎馬不小心墜馬,頭受重傷,現在昏迷不醒,未能來赴約”
周構說着,又看向四周百姓道:
“諸位,非是我家少爺不願來,而是昏迷了啊!”
露台一側的蕭南星立即高聲喊道:
“有病找我啊!我最擅長治腦疾了!我現在就去給他紮三針,保準給他紮醒,絕對不耽誤他上擂台!”
周構好氣。
你去紮三針?你一針下去,就能把少爺疼的上蹿下跳。
“這就不用了。長公主府有名醫”周構十分努力地圓謊:“我家少爺金貴,這外面的大夫,可不敢請”
姜容薄唇勾起一抹譏诮,“早不昏,晚不昏,偏偏上擂台前一天昏了。聽說他會試前一天,又剛巧摔斷手啧,這麼怕露餡,所以真的是作弊中舉?”
“你胡說”周構隻能用毫無說服力的反駁來回應。
圍觀群衆議論紛紛。
“這麼一說還真是啊!這董澤飛該不會真的是鄉試作弊,所以不敢參加會試,也不敢來對戰,怕被人看出來吧?”
“很有可能!”
周構在一衆非議之中,落荒而逃。
論文擂台,落下帷幕。
随後京城最熱鬧的兩個話題便是,狂生池墨言真的厲害,董澤飛是否作弊。
安陽長公主府。
聽完周構的禀報,長公主又摔了桌上新擺的茶具:
“氣死我了!這一幫刁民,膽大包天,胡說八道!都說了我兒子昏迷姜容這個可惡的小賤人”
“娘,隻要我考中進士,就能堵住這群刁民的嘴。”董澤飛看向安陽長公主,道:
“你不是說陛下今年要加恩科嗎?”
恩科,即除了三年一次科舉,額外增加的科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