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京以後一定要宴謝沈姑娘,幫了我大忙。”範子弈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笑道:
“今日我先以茶代酒,敬沈姑娘一杯。”
沈璃心底一咯噔,按照方才池墨言教的法子,端起茶杯掩面:
“範公子客氣了”
範子弈喝完一杯。
又與她細細說起制醬的事。
但下一刻,暗十七便走了進來道:
“小姐,池公子來了!”
沈璃松了一口氣,望着範子弈道,“我約了池公子商議一些事情,今日不便與範公子探讨。改日再說吧。”
範子弈皺眉。哪個池公子?沈璃還約了外人?
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局,竟然被人破壞了。
範子弈臉色看不出絲毫變化,臨變不驚,“我不會耽誤沈小姐太多時間,也就兩個問題,不知沈小姐可能讓你的貴客稍等片刻?”
再過一刻鐘。
藥效就要發作了!
到時候被藥物影響的沈璃,根本不可能走出這個門。
若非沈璃早已經知道茶水有問題,還真聽不出他的話有什麼問題。
“但是我從來不等人。”門外傳來一個冷酷的男聲。
一襲墨衣的公子走了進來。
他生的容顔俊朗,眉目間皆是輕狂。雖是一副書生模樣,但一雙眼眸卻銳利若鷹隼,透着三分涼薄之意。
若宋衡是三月初春,那池墨言應當是冬月冰霜。
“池墨言?”範子弈看見他,訝然。
門外的杜鵑沒攔住,急急道,“你怎麼直接就闖進來了!快出去!”
沈璃看見他,心情安定許多,道,“杜鵑!你下去!池公子是我的貴客。”
“不敢讓池公子久等!範公子,今日我确有要事,十七,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