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們兩個長得那麼像……”
我站在原地,握着門把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我甯願自己聾了、瞎了。
甚至隐隐期盼邵韻能出口反駁。
但邵韻隻是将豆豆拉到她的身邊。
“你跟孩子說這些做什麼?她還小,不明白。”
“再說你如今這樣……能給豆豆什麼……”
許深的面孔猙獰起來。
“豆豆是我的女兒,我要讓她認祖歸宗!我要她改姓許,我怎能讓他亂認父親。”
“你曾經說給我一個驚喜,這個驚喜我實在太喜歡了,想不到我臨了了,還能有一個這麼大的閨女。”
“邵韻,你、我,還有我們的女兒,我們終于團圓了,我們去領證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醫院的空調開得太低,我竟打了個深深的寒顫。
他們在說什麼?
他們在說,豆豆不是我的孩子?
真是笑話,怎麼可能不是我的孩子呢?
她生下來那麼小,整夜整夜地哭鬧,我不眠不休抱着她來回踱步。
她生病了,我比她還難過。
我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女兒。
他們說她不是我的孩子?
呵呵,我一定是在做噩夢。
我轉身就想離開,卻被眼尖的豆豆看到了。
“爸爸,你來救我了。”
她撲過來,拽着我的褲腿,仰着小臉,滿眼孺慕。
從前未曾留意的,豆豆的臉,和許深是那樣地像。
12
“顧爾,你怎麼在這裡?”
“你聽到了什麼?”
邵韻滿臉慌張。
我一步一步走上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豆豆是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