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凜辭所有的動搖全部瓦解。
“夠了。”
他冷冷看向許星顔。
“真真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險污蔑你,而她對花生過敏,我早就告訴了你。怪不得要鎖門,原來是在幹這種不可告人的勾當,你怎麼會變得這麼惡毒?”
“我是很愛你,卻也不想将你縱得無法無天,錯了,就要承擔後果。”
他薄唇輕啟,沉聲下令。
“把太太關到禁閉室,再測試她的過敏原。”
許星顔渾身冰涼,被恐懼裹挾。
小時候爸爸一醉酒就會毆打媽媽,她則被關在廁所。
無助的她在小小空間裡聽着媽媽慘叫,哭得撕心裂肺卻無能為力,從那時候起,她就患上了幽閉恐懼症。
最相愛的時候,她将自己的脆弱和無助告訴了紀凜辭。
他分明心疼地說:“老婆,從此以後,你不用自己一個人舔舐傷口,我會陪着你,保護你。“
如今,卻是他将利刃,精準刺向她的傷口!
禁閉室一片黑暗。
密不透風的環境,痛苦的往事,内心的恐懼許星顔幾乎發狂。
她失控了,拼命哭喊,瘋狂拍門。
指甲在門上留下道道血印,十指連心,疼痛鑽心。
可無論她多痛苦,外面始終安靜,靜得像世界死去了般。
不知煎熬了多久,門終于打開了。
門外卻隻有保镖和白大褂的醫生。
醫生手中握着粗長針管,粗暴地紮進她的胳膊。
她沒什麼忌口,也沒有常規過敏原。
于是,紀凜辭讓人檢測到了她罕見的過敏原,給她注射。
紅疹迅速蔓延全身,她的喉嚨猛烈水腫,窒息感襲來。
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秒,許星顔隻有一個念頭。
她甯願,從來沒有認識過紀凜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