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他也潔身自好,隻聽聞他有個一直忘不掉的白月光。
直到上一次和周行宴見面,紀凜辭終于從他那裡确認,那個人就是許星顔。
紀凜辭想,這樣也好。
因為是宿敵,他無比了解周行宴,知道他的人品信得過。
有他照顧許星顔,他也就放心了。
而更重要的是,他和周行宴身上,同樣流淌着他父親的血液,也許,這也是他在用另一種方式陪着許星顔。
這是紀凜辭唯一能自欺欺人的地方了。
他愛許星顔,也無比悔恨傷害了她,錯過了她。
正是因為這樣,才希望她以後過得好。
“可是紀凜辭。”
許星顔平靜開口。
“我的人生,不會再寄托在一個男人身上,我自己也能過得很好。”
她曾經深深的,深深的愛過面前的男人。
可如今看着他,卻隻覺無喜無悲。
一切就好像一場夢,夢醒了,她也全然放下了。
她的平靜刺痛了紀凜辭。
他終于确信,自己真的已經徹徹底底失去了她。
眼看許星顔就要挂斷電話,他沖動地想說,無論如何,他會永遠愛他。
可那樣的話,對她而言不過是負擔,又或者,什麼都不是。
最終,紀凜辭也竭盡全力地平靜下來。
“那麼,再見了星顔。”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