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裡裡挑眉:“呦稀奇啊。”
遊厲承沒有說話,陰沉着臉轉身走向餐桌,幹脆就連端菜都不幫了。虞裡裡一個人吃力的端着三盤菜從廚房踉跄着走了出來,将飯菜擺好,抹去額頭的汗珠。
遊厲承嫌棄的将洋蔥和苦瓜挑了出來,直接丢進虞裡裡的碗裡,虞裡裡嗷嗷的反抗,“你不能挑食,這些蔬菜都補充維生素的。”
遊厲承自然不可能聽她的,冷笑一聲,按住她的手:“要補充你自己補充,别給我。”
他快速優雅的吃完晚飯,沒給虞裡裡留一點肉末,虞裡裡也加快速度,努力的跟他搶盤子裡僅剩的幾塊紅燒肉。
最後,還是沒搶過。
虞裡裡隻能絆着一碗的洋蔥和苦瓜吃了。她咬牙,下一次絕對全做成遊厲承不愛吃的東西,讓他在和自己搶。
回到次卧,虞裡裡看着被換的嶄新的床單,眼眸忍不住一縮,她突然開始排斥這張床了,這張床上有他的氣息,有他們昨天那瘋狂的運動的痕迹。
她閉上眼,緩緩躺了上去。
第二天下午,她剛要出門,就接到一個電話。來電人是鹿鳴飛。是她在孤兒院的好朋友。她在無聊時都會去找鹿鳴飛聊天,鹿鳴飛雖然個人冷淡,但也不排斥她,那是她唯一的一個朋友。
那人也是她青梅竹馬的初戀。
也可以說是單戀。
因為這種朦胧的感情駐紮在虞裡裡的心中更多年,她卻始終沒有表白過。
閑下來的時候,她會和鹿鳴飛發郵件,打探他被人收養後有沒有找到女朋友,有沒有喜歡上什麼女孩子,想要多大結婚之類的問題。
重複的問題問了多年,虞裡裡喜歡鹿鳴飛的事情根本瞞不住他本人。
可就當遊厲承帶她去民政局結婚後,她的心有那麼一瞬間被刺痛,她想到了鹿鳴飛。
怎麼說呢,如果說愛,這也不是愛。但她當時你真的很喜歡鹿鳴飛。那個男人是她成長路上的愛戀,是最純真無暇的感情。
她接起電話。
鹿鳴飛說他最近要來靜安市,因為是暑假,沒有訂到機票,就連火車都是硬座,而且時間也是深夜了。
他想請虞裡裡幫忙訂一個物美價廉的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去孤兒院看看。
青梅竹馬的要求,虞裡裡當然不會拒絕。而且還因此而跟老師請了假,還上網搜了一下,附近哪裡的酒店好。
“裡裡,好久不見,明天可以一起吃飯嗎?”
虞裡裡欣喜若狂,想到可以見到鹿鳴飛,就忍不住癡笑:“好啊好啊,鳴飛哥哥,我去接你!”
她收拾東西屁颠屁颠的離開家門找了一家連鎖酒店訂了房間,這才放心離開。
而在華誼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彭江恭敬的站在遊厲承面前。
遊厲承背對着彭江,冷漠的望着落地窗外的風景,車水馬龍,行人流走不停。
下午的陽光不太刺眼,他目不斜視的盯着對面那座寫字樓門口的廣告。
迷人深邃的眼,一如既往的冷漠。
“太太今天沒有去上課,意外的請了假。她打車去了市區靠近火車站的一家酒店,在哪裡待了十幾分鐘後離開,我們進去問了,但是酒店保密工作很好,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