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厲承恥笑,手中的力道更重了:“怎麼沒見你喊過我一聲厲承哥哥?這個有情趣的名字,不共享一下?”
虞裡裡聲音變啞,呼吸牽強的回答:“他真的是我的哥哥!”
他冰冷的聲音在耳畔再次響起:“深夜去酒店開房,我可不覺得是什麼友善的關系。”
遊厲承最讨厭的,就是别人騙他!
他的目光快要将虞裡裡吃掉,吃的骨頭都不剩一根,他的神情第一次露出如此嚴肅的樣子,虞裡裡真的是怕了。她怕遊厲承會生氣将鹿鳴飛給殺了,她怕遊厲承會傷害她唯一的朋友。
她不怕遊厲承欺負她,隻怕會波及到别人。
遊厲承頓了毒,繼續開口:“我可從未聽說過,有那位妹妹會跟哥哥在大半夜一點去酒店開房間。然後進去就不出來的。而且你騙我說,是去接一個女生!”
“遊厲承,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他就是我的哥哥,不是你心中想到你那種龌龊關系!”
若是非要說龌龊的話,那遊厲承和秦西,和虞錦之間的關系不是更龌龊嗎?他們在其他城市約會開房,甚至在家裡和虞錦睡同一個房間。他們的所作所為那麼過分,為什麼要說她?
遊厲承面無表情,雖然看起來平靜,但其實内心的火山早已經噴發,他無法忍受身邊的女人的心裡居然想着别人,他也無法忍受這個女人居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欺騙他!
他有那麼蠢可以任由她欺騙麼?遊厲承的怒火燃燒到心頭,燃燒到喉嚨,逐漸的在吞噬他唯一的理智。
身側的女人,還渾然不知他的憤怒,一臉無辜眨着單純的大眼睛望着他。她的無知與無辜,倒是顯得他很不友善了。突然之間,他鉗住虞裡裡喉嚨的手便微微松開,就在虞裡裡以為他打算放過自己的時候,他卻突然将車子喊停。
虞裡裡一臉迷茫的望着他。
遊厲承拉開虞裡裡身側的車門,冷漠的命令:“下車!”
虞裡裡瞪大雙眸,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梁:“什麼?我?”
“下車!滾!”
虞裡裡下了車,車門立即砰的一聲被關上,這輛法拉利好像閃電一樣急竄而出,瞬間飚出幾十米。隻是幾秒鐘,就将虞裡裡甩在身後。紅色的車尾燈射出的兩點紅,在漆黑的夜幕裡,透露着猙獰。
而她一個人被放在城郊通往别墅莊園的公路上。附近沒有人,甚至沒有一輛路過的車子。漆黑的夜空隐約閃爍着幾枚星星,微弱的亮着光芒,照亮她前進的道路,虞裡裡居然就這麼被丢下了!她就算真的犯了錯,他也不應該這樣對她啊!
沿着道路一直往前走,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走了半個小時了。明亮的燈光映襯出她白淨的面孔,黑沉沉的黑眼圈透着四周的死氣。她求助無門的望着四周。
好累。
她打了一個哈欠,蹲在路燈下面擺弄手中的項鍊。這項鍊是她鳴飛哥哥親自給她戴的,鳴飛哥哥的眼光真好。
隻是好冷啊。她抱住肩膀蹲在哪裡,喝出的冷氣在升空。
雖然是夏天,但穿的這麼少站在郊外的公路上,還是會覺得很冷。四周有高大的樹木,更是将附近的溫暖全部吸走,所剩無幾的暖意也流不到她的身上。
她困倦的快要擡不起眼了,暈厥的靠在路燈杆上迷迷糊糊的睡着,偶爾涼嗖嗖的風吹來将她冷醒,她便睜開眼睛搖了搖身子,又昏昏欲睡的打算睡覺。
她還沒有這麼熬過夜呢。
她躲在路燈下,希冀有人路過時能夠看到她伸出手幫她一把,最好的就是,有人能把她拉向市區,将她送到鳴飛哥哥的酒店去,讓她在沙發上勉強休息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