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虞裡裡進洗手間摘下眼上的紗布,眼睛的傷痕還很重,想到今天餐廳裡那名喚小雅的女子說自己的話,她的心又有一絲絲刀割般的疼痛。
她這個樣子,真的好醜。
醜到沒有人想多看一眼那種程度。
但是遊厲承還陪在她的身邊。這種陪伴,虞裡裡有一絲絲異樣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遊厲承陪她去醫院挂号排隊,做眼睛手術的人不少,有的是要做近視手術,有的是要割雙眼皮,排了一大條長腿,虞裡裡挂的是專家号,等了沒十來分鐘,就進了手術室。
遊厲承握住她的手,将她送上病床。輕聲哄道:“放輕松點。我會在旁邊一直陪着你的。”
四周,白光灼目耀眼。各式各樣的刀具放在一旁,刺入眼底,虞裡裡睜不開眸,“遊先生,我害怕。我會不會瞎了。”
“不會。這個醫生有很豐富的經驗。不會出事的。隻是割掉淤血,好好養養就可以了。”
虞裡裡輕嗯一聲,閉上雙眸。
她身上被打了一陣麻醉劑,随即陷入睡眠。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過了不知到底有多長時間,她睜開眼睛,發現右眼上傳來陣陣酥麻感。
右眼睜不開了。
她頓時慌了。
她慌亂不堪,下意識的喊着遊厲承:“遊先生!”
左手,立即被一雙溫熱粗粝的大手握住,溫暖,有力!
随後,熟悉的男子聲音漸漸傳來,他鼓勵她:“我在。别怕。再等會兒就好了。”
再等會兒?
虞裡裡輕嗯一聲,又閉上了眼睛。左手卻顫抖緊緊的攥着遊厲承的手指,不敢松開。三個小時後,右眼因為被撞擊而流下的淤血終于被割除,醫生一針一線的将細微的傷口縫合。
随即,将她送到病房。
虞裡裡感覺不到痛,但是她卻一直可以感覺到醫生在做什麼的。她一直是醒着的。她想睜開眼睛看看附近,想看看遊厲承,抿了抿薄唇,輕聲詢問,“遊先生,我可以睜開眼睛嗎?”
遊厲承冷沉卻不适溫柔的聲音傳來:“明天才可以。”
休養數日,虞裡裡終于出院,摘下圍了眼睛一圈的紗布,還需要休息好幾天才能消腫,眼角的傷才能恢複的和以前一樣。她伸手下意識的拂過自己的眼角,冰涼的手指在降溫。
終于可以看到了。
虞裡裡還是和往常一樣打開手提電腦去看有沒有監聽到虞錦最近有什麼動靜,但是最後聽到的,都是一些簡單的家常瑣事。虞裡裡覺得無趣,垂下眼眸來,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還以為将病毒入侵進去就可以得到一些有利的東西,但是最後聽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她心裡覺得很煩,幹脆慢悠悠的下樓打算去買兩本書看,眼睛需要靜養不能一直看手機電視,但是沒有說不能看書。
剛到一樓大廳,就看到有人在辦理入住手續,虞裡裡垂着眼眸剛打算和他們擦肩而過。卻聽到一個熟悉溫婉的聲音:“唐總,要幾個房間。”
這個聲音是
虞裡裡猛然停下腳步,詫異的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站在前台辦理入住手續,陰魂不散的虞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