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于難受,虞裡裡沒忍住低低的嗚咽起來。
隐隐約約朦胧之間,她感覺到有一隻冰冷的手觸摸着她的額頭,随後又給她敷了一個熱毛巾,為她驅寒。
迷迷糊糊的,抱着這隻手又睡了過去。
虞裡裡再睜眼的時候,眼前一片光亮。前方不遠處的牆上挂着一個時鐘,上面顯示的是1015的字樣。
隔壁病房裡有人在看電視,電視機的聲音穿過牆壁,落入虞裡裡的耳中。
她擡起僵硬的手臂動了一兩下,所牽連帶着的被子也跟着顫了顫,随後遊厲承被驚醒。
他爬在病床邊睡着,緊緊握住虞裡裡的手臂,感覺到虞裡裡醒來後,他也跟着醒來。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撫摸着虞裡裡的額頭。
“沒有昨天燙了。我去喊護士換個吊瓶。”
虞裡裡搖搖頭,伸出手拉住遊厲承的衣袖,沙啞的開口:“别去。”
虞裡裡的聲音沒了之前的那種甜美,變得極為喑啞,她輕聲說道:“在這裡陪我一會兒。”
她心亂如麻。
遊厲承又問:“喝水嗎?”
遊厲承去給她倒了一杯水,走過去将她扶起來,喂着她喝下去,“感覺怎麼樣?還很難受嗎?”
虞裡裡腦子暈的可怕,擡起手來,腋下的經都被拉扯着難受,“疼”
遊厲承将杯子拿走放好,替她将被子掖好,輕聲說道:“昨晚你發燒到三十九度,不難受才怪。今天才稍微好一些。趕緊把被子蓋好,我在給你倒一杯水。”
虞裡裡微微搖了搖頭,“不要不想喝了。”
她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被紋身男強迫着喝下去那染了hiv的牛奶。随後昏過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