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厲承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仿佛沒有聚焦,臉色冷峻的厲害,被她咬過的手,在輕微的纏着。
迪雅的聲音還缭繞在耳畔,遊厲承伸出手扶住自己的耳朵,眉頭擰緊,痛苦的低吟一聲,蹲在地上,“呃”
迪雅見狀,趕緊走過去,“遊厲承怎麼了?”
“頭疼。”
遊厲承捂着耳朵蹲了下來,一張俊臉上滿是痛苦,整個大腦仿佛被針紮似得,整個腦子嗡嗡嗡的在響。
腦子裡反反複複浮現出來的隻有一句話,“遊厲承,我們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他們在一起是折磨。
他是一個折磨的病原體。
虞裡裡。他的裡裡,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遊厲承,我送你去醫院。”迪雅着急的扶住他,就朝着場外走去。她一邊離開一邊打電話吩咐保镖在門口随時準備接應,不要将頭疼的事情擴大化。
迪雅雖然是個養在深閨裡的人,但是還是知道,華誼總裁頭疼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敵對方知道。
若是虞裡裡的話,怕是直接大呼小叫起來了吧。
保镖們在門口接上遊厲承,立即離開。
這個夜晚,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低調的黑色箱車行駛在路上,遊厲承沉默的坐在車上,漆黑的眸子,一直望着窗外。
他的頭,撕裂的疼。
虞裡裡剛剛對他的打擊很大。她面對他的時候,猶如一個陌生人,就連打招呼的時候,眼神都是冷淡的。
尤其是迪雅在祝福她和鹿鳴飛的時候,虞裡裡居然能坦然起來反回來祝福他們。
“厲承,醫院到了,我們進去吧。”
迪雅想要扶着遊厲承,要帶他進醫院,遊厲承将他甩開,朝着侯在門口的彭江走去,彭江擔憂的扶住遊厲承的手臂,朝着迪雅的方向看了一眼。
迪雅滿心憂愁,剛準備跟上去,就聽到遊厲承冷冷開口,“不要讓身後那個女人跟上來。她跟來,我就不治了。”
迪雅止住腳步,沒有力氣在跟上去了。
她就像是一個沒有人關心迷路的小孩子,僵在醫院的門口,無處可去。
遊厲承真的是很厭惡她。但是迪雅也必須要跟上去才行,不然,豈不是要給别人機會了?迪雅之前是遠在其他國家讀書,所以才沒去注意自己的未婚夫究竟是在和誰暧昧不清的,不然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會給其他人任何機會的。
醫院内,特種的私人病房中,遊厲承坐在床上,一隻手扶着額頭,另外一隻手抓住床單,死死的攥住。
迪雅站在一旁,倒了一杯開水遞給遊厲承,“喝點水吧。”
遊厲承連看都沒看一眼,隻是沉默的望着自己的手機,沒有任何有關于虞裡裡的信息和電話。
迪雅站在一旁,雙手握緊被子,她覺得都快要被遊厲承虐的虐出抗體來了,他語氣這麼冷,她居然都快習慣了。
在等等看吧,他總會看到她心意的一天不是嗎?迪雅撇撇嘴,“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她轉身向外走去,心有些泛涼。
她真希望有一天,遊厲承也可以對她如同對待虞裡裡一樣的偏執,如此的執着。隻可惜現在還不行,但是她有自信,以後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