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你說得對,能忘掉的都是不重要的事,那我何必為了不重要的事情糾纏你?還是我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我一定改。”
“夠了!”裴琰之顯然不信,甚至警告她,“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糾纏,晚甯完全可以告你诽謗,她隻是懶得和你計較而已。”
“那我還得謝謝她?”
姜綿無語。
她報警抓想傷害她的人,在裴琰之眼中卻變成了謝晚甯大度原諒了她的無理取鬧。
而他甚至還要來警告她,别傷害謝晚甯。
好像她活該被傷害,活該忍下委屈。
裴琰之情緒不顯:“你明白就好,記住了,下不為例。”
“”
姜綿長睫一顫,眸光浮動,明白了什麼。
畢竟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從相識到相戀,橫跨了整個青春。
裴琰之的神色,她能讀懂。
他是裴家培養的繼承人之一,怎麼可能看不穿謝晚甯和保镖之間的小把戲呢?
他隻是不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和人。
比如姜綿的事情。
比如姜綿這個人。
姜綿笑得有些澀然:“二少,你心裡什麼都清楚吧?”
“但在你看來謝小姐的保镖是不是罪魁禍首,根本無所謂。”
“你之所以看着他認罪,第一是怕警察查到什麼,第二是保護謝小姐,第三就是防止事情鬧大。”
“所以,何必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
為了他自己,為了謝晚甯,卻還要怪她在胡攪蠻纏。
裴琰之一米八五的身高,氣勢素來倨傲,站在别人面前,幾乎無人敢忤逆他。
可姜綿聲音不大,甚至夾雜着雨滴砸在傘面的幹擾。
她的話卻像秋雨一樣,細細綿綿,冷冷刺進了他的身體。
直接到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裴琰之眉心皺得更深,就連他身後的助理都倒吸一口氣。
姜綿動了下手腕:“二少,可以松開我了嗎?你大可以放心,如果我真的想糾纏你,現在你和謝小姐該面對的就是廣大記者,而不是我。”
聽聞,裴琰之眼神似笑非笑,陡然松開了她的手腕。
“姜綿,說這麼多,原來是想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