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已經曝光,除了他,根本沒有别人敢要她。
今天正好磨磨她的氣性。
地下情人就要有地下情人的自覺。
裴琰之想完,輕松不少,轉首看向裴珩。
“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想聽什麼答案?”
裴珩斜睨他一眼,一句話道破了他的小心思。
裴琰之握了握拳,笑道:“大哥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維護姜綿,大哥不怕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嗎?”
聽聞,裴老夫人看了看裴珩手中的茶杯,皺了皺眉。
聲音比剛才還要嚴厲幾分。
“平日讓你回來,也不見你回來,今天姜綿一出事,你倒是來了,好歹也是裴家的繼承人,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不三不四的人了?”
姜綿還在。
但别人眼裡沒她這個人。
她抿了抿唇,臉色蒼白,裴珩說什麼對她而言都無所謂了。
裴珩頭都沒擡一下,隻是盯着手裡的茶。
“沒必要和不相幹的人生氣,還是說我回來還需要看黃曆?免得一回來就觸黴頭。”
說罷,周圍一片死寂。
衆人連呼吸都壓得極低。
這黴頭指的誰,大家心裡清楚。
這個家暗潮湧動也不是一兩天了。
唯獨姜綿後知後覺,甚至偷偷松了一口氣。
因為她和裴珩的确是不相幹的陌生人。
在裴家幾年,裴珩常年在國外,一年見不着三面。
上次見面,是姜綿給裴太太趙雲舒送東西。
剛好看到他處理手下。
吓得她看到他就跑。
裴珩隻是實話實說而已,既沒羞辱她,也沒責備她。
反倒是姜綿覺得自己連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