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定了定目光,開口道:“我能說話了嗎?”
“說吧。”
裴琰之微微挑眉,等着她求自己。
姜綿卻直接越過他,走到了那個男人面前。
“你和姜家有仇?”
男人掙紮了一下,扯着嗓子道:“當然!你們姜家當年欠我的!這次沒殺掉你,我下次還會殺了你報仇,不是我,也會是别人。”
他的聲音像詛咒一樣盤旋在大廳。
光是聽聽就讓人後怕。
姜綿眸光微斂,冷聲道:“既然你是當年的受害者,那報一下名字,還有參與了姜家備案在警局的哪個項目,一共投資多少錢。”
“”
男人怔了一下,明顯心虛了。
姜綿逼近道:“你該不會不知道,當年警局花了幾個月時間調查姜家的案子吧?一切細節都記錄在案,小到幾千塊,大到上千萬,都有受害者親筆簽名,你哪位?”
“我我”
男人支支吾吾半天說不下去。
姜綿基本上能判斷出他根本不是當年姜家案件的受害者。
至于他是誰。
逼一逼就知道了。
姜綿繼續道:“你現在涉嫌殺人未遂,你該不會以為用兩句詛咒,我就會吓得不追究吧?想好請哪位律師了嗎?我們山莊有最專業的律師團隊,你最好做好準備,否則就等着牢底坐穿。”
“”
男人瞬間臉色煞白。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
卻被謝晚甯橫插一腳。
她又是那副大度又勸和的語氣:“姜綿,他到底是受害者,你怎麼能這樣恐吓他?況且山莊的律師團隊不會接你的私活。”
姜綿轉首對着謝晚甯笑了笑,就等這句話了。
從男人出現,到謝晚甯陷害她開始,她就覺得一切太巧合了。
姜綿故作狐疑反問道:“謝小姐,不是你說怕危及客人生命安全嗎?這件事就發生在山莊大廳,你覺得山莊不給大衆一個交代,那些名流人士還敢來嗎?最好的辦法就是徹查到底,況且他冒充和姜家有仇沖進山莊,萬一是競争對手聲東擊西呢?”
“你”
謝晚甯怎麼也沒想到姜綿這個看上去乖順的小白兔。
每次都能抓住機會亂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