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抿了抿唇,潛意識裡是想逃避。
并不是逃避她和裴琰之的感情。
他們之間的感情,她早就放手了。
但他們之間不僅僅有愛情,還有年少無助時的陪伴,和裴家的恩情。
愛情開始之前,作為哥哥,裴琰之對她一直很好。
她不想鬧到最後,讓幫助過她的裴太太下不來台。
可一想到今天爸爸所受的屈辱,她的心跟針紮了一樣。
裴琰之不可能不知道她每個月隻有這麼一次機會和爸爸見面。
也不可能不知道她隻有穿上媽媽的裙子,爸爸才願意和她平靜交流。
現在,裙子沒了,她爸爸也差點喪命。
而作為女兒的她,想多陪他一分鐘都不可以。
她又做錯了什麼?
姜綿不再糾結,撿起地上的筆低頭記錄:“陸伯伯是開門做生意的,誰來都可以,我為什麼要避開?”
裴珩垂眸望着她,并沒有說什麼。
此時門外。
裴琰之看了一眼招牌,陸氏制衣。
木色招牌,和周圍老洋房的街景融為一體,非常有年代感。
姜綿提過她爸爸最喜歡來這裡定制西服。
所以也想送他一件西服作為今年戀愛周年的禮物。
雖然他嘴上答應了,但其實并沒有放在心上。
裴家有固定的西服設計師,每一季度都會親自上門量尺寸,确定式樣,每一款都是外面買不到的。
想要大衆一點,隻要給品牌打個電話,自然有人發來目錄供他選擇。
像這種小作坊,裴家沒有人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