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這麼看着自己，像是一汪清水，蕩漾着柔軟。
現在依舊是一汪清水，卻無波無瀾。
裴琰之深深蹙眉，嗓音放緩了幾分：“姜綿，我知道你很生氣，晚甯也的确不該這樣，但這畢竟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鬧到人盡皆知，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會給你。”
真是大方啊。
不過什麼時候這件事變成了‘我們自己的事情’？
誰跟他我們？
姜綿剛想反駁，裴琰之手機響了，她掃了一眼，是謝晚甯。
裴琰之想也不想起身，接電話之前甚至還不忘讓彈鋼琴的人停下。
看，他其實知道怎麼愛一個人。
他隻是不愛姜綿而已。
裴琰之側身走了幾步，接通了電話。
姜綿聽不見，但從他表情看，他在哄謝晚甯。
叫她别生氣，轉身哄始作俑者。
姜綿有種想要離開的沖動。
但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她：“小姐，請問你還需要點什麼菜？”
姜綿打開了菜單，看着昂貴的菜，随便點了一個。
“這個。”
服務員吃驚道：“确定嗎？”
“嗯。”
“好的。”
服務員帶着不解離開。
直到菜全部上齊了，裴琰之還在哄謝晚甯。
姜綿托腮拿出手機，點開後依舊是裴珩的聊天界面。
猶豫再三，她還是發了消息。
「大哥，你吃飯了嗎？」